周宏春：大气污染防治的道与器

2015年03月13日 10:45
来源：凤凰家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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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中国环境及健康家电高峰论坛，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社会发展研究部室主任周宏春演讲实录：

女士们，先生们，早上好。非常高兴参加“2015中国环境及健康家电高峰论坛”。来之前还不知道讲什么，一看到在座这么多人，就想起来了话语：“健康、环境、家电”是三个关键词。它服务于民生改善，提高人们生活水平等生活质量。“新常态”、“新形势”，我最近刚学了5章：新形势下环境改革等思考。这两天在新闻上可能就会出来两版内容，谈到“环境”这是一个很大的议题。原来我写“环境治理”，一想“不对，环境不能治理”。应该叫防治，这就是我后面讲的“道”跟“器”的关系。“家电”是“器”的范畴，其实我讲的更多是讲虚的。

一、我国灰霾天气及其影响。“霾”是工业化以后才有的，我们防的、治的是“霾”。于是我专门写了一个文章，我请大家不要去“治雾”，而是要预防“治霾”。

二、大气污染防治的道与器。我这个“道”是《道德经》的“道”，也是讲一些虚的。

我国的环境形势非常严峻。对中国的环境怎么看?对中国的环境形势怎么分析?有人说：环境总体在变好。我们去看看数据，去看看北京现在的情况。我在北京待的时间不长，30年。我原来骑自行车碰到呛鼻子，这两天北京APEC蓝多了。但是有的人认为我们的环境形势是非常严峻的，已经危机到“环境危机”的程度了。

信言不美，美言不信——《道德经》。好听的，可能不是真话，我觉得非常有道理。中国的形势是严峻的，污染的根源是复杂的，我们应该看到污染预防跟治理的艰巨性跟长期性。环境会有新气象，新部长上来，新官上任有三把火。刚刚两会期间开过“环境”的会，提出了一些新的想法。我们要面对新的问题，大气污染、水污染、土壤、重金属污染，这个形势还是非常严峻的。最主要的是污染从城市到农村，从东部到西部呈蔓延之势，这是非常可怕的。如果在城市，可以集中处理、规模化、专业化等多元化处理，可以是非常有效的。但是污染分散了以后，处理的难度更大，更不经济。

下面几句话大家都看过：吃动物怕激素，吃植物怕毒素，喝饮料怕色素，能吃什么，心里没数。我原来不敢在公众场合讲。我有一个朋友跟我聊天，说：“买了一袋牛奶，出差忘记了，放在窗台上15天，一看牛奶挺好。”这是好的吗?原生态吗?里面加了很多的保鲜剂，这些东西都是化学产品，我们这次会讨论最多的还有转基因。食品安全是一个很大的问题，对我们现在有影响吗?不知道。但是我们要告诉公众，这种东西对于我们自身，对于我们的后代会有什么影响?没有科学证实，有人说“好”，有人说“坏”。我个人认为还没有科学的证据来证明它。当然，从媒体炒作的角度看，是需要真正讨论引起大家关注的。

(PPT图)这个片子推出之后有多少点击量?有多少人看?我看了很多数据。你看这个片子，真是很大。现在好多人都说：“网上疯了。”有人问我对这个片子怎么评价?我认为这个片子做的环卫非常成功，对公众对于环境的影响有很大的重视。怎么宣传环保?怎么引起公众健康关注的话题?宣传上是有可信的。我们毫不怀疑雾霾下、灰霾下看上海的东方明珠和北京的“大裤衩”。最后一张照片，真正的蓝天——蓝天常在，青山常在，清水常流。这是我们所期望的，如何达到?我们的任务很艰巨。

一、我国灰霾天气及其影响。

近年来，每年年初灰霾天气频发。

影响范围广、持续时间长、污染物浓度高。七八年前到山西调研，坐在车上都能闻到炼焦的气味，很远就看见灰蒙蒙的。无非就是这是发生在北京罢了。之所以引起这么大的重视，是因为发生在北京，北京是中国的窗口，中国的形象。于是乎才引起了这么大的重视，从更大幅度上看，中国这么大一片都是PM2.5污染非常严重的。我在2012年写了一篇文章，看了国际上很多的文章。实际上“灰霾”跟PM2.5不是一回事，它是看污染物或者说降尘的颗粒大小。从世界范围看，世界卫生组织公布的数据：“2011年全球91个国家1083个城市空气质量浓度及排名。含中国32个省会城市，PM10浓度界于38-150ug/m3，排名在812-1058之间。从国内情况看，这个数据更多了。(PPT图)总体看都有污染，每个城市都有污染。这个数据其实有差别，但是差别不大、变化不大。钢铁排在全球第二的说是中国河北，这种排法可笑吗?当年也是有实际问题。在十八大开会之前，我到西柏坡去看，整个小村庄都是雾蒙蒙的。我们不要说大城市了，开过十八大以后我看到习近平总书记也到那个地方去看。当然，领导人去看的很多地方污染要关掉。但是我们一般去调研的时候它是没有关的，所以污染是非常重的。

PM2.5是什么东西?它是细颗粒物。它是从哪儿来的?实际上我们有两个分类：1.细颗粒物。2.可吸入细颗粒物。我们简称是PM2.5跟PM10。前年开始灰霾发生，大家都讨论PM2.5，世界卫生组织也公布了它的标准，我们也出台了相应的标准。它在显微镜下看是什么样的情况?它会产生什么影响?我们看到颗粒大小不一样，对人体健康的影响颗粒物能够达到的程度是不一样的。比如：7-10微米进入鼻腔;4.7-7微米可以进入咽喉;再小一些3.3-4.7为买可进入器官和支气管;再小一些2.1-3.3微米可能进入中支气管;1.1-2.1微米可以进入支气管终端;再小的可以参与血液循环。

细颗粒物污染引起的健康损害，欧洲有这么一个研究：8.6个月的统计预期寿命，就是人减寿8个多月。据估计，仅是最微小的颗粒(PM2.5)就使每个欧洲人丧命8.6个月的统计预期寿命。全球城市大气PM2.5污染造成每年至少80恩万例居民死亡和640万失能调整生命年损失;这些损失的65%落在PM2.5污染较为严重的加州国家(主要是我国和印度)，印度有PM2.5标准。我国每年因大气PM2.5健康危害而造成的经济损失约1570-5200亿元。

当然，这个数据每个人算的口径是不一样的。比如：争议说是吸烟对健康影响大，还是雾霾、灰霾健康影响大?有人有争议，我认为这个争议是讨论了多少年的问题。大家有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人民网同期推出10几个片，也邀请我去弄了一个小时，我们讲主要是讲怎么办，科评也讲“怎么办。

灰霾天气的其他后果——对交通的影响。环保部当年提出的叫“同呼吸”。

我们现在用煤大概占全球一半，钢铁、水泥大概占全世界一半以上。我们要到世界上去买钢铁、买水泥，有这么大运输半径的吗?没有。我们能靠国外生产吗?都没有。我们是靠发展阶段决定的，现在日子好了，我们要要求好的环境。但是我们回过头来想一想，改革开放之前1954年、1950年的那个年代，中国人对工业化的想像连儿童画都要画上几个烟囱，烟囱上还要画上几条七彩的烟。没有吃的时候想工业，我们中国宣传的是“无工不富”。但是我们现在富了，我们要想好的环境，这就是对发展的描述。

(PPT图)汽车尾气。我在09年有一个研究，关于汽车的维修检测维修制。后来交通部出了11个部委会签文件，当时我提出9个建议，他们写了8条，基本上都用了。汽车为期对灰霾究竟多大影响?用简单的说，白天8个小时没有疏，晴天马上就会出现灰霾。我跟出租车司机聊天，大家告诉我一个简单的数据，说：“不堵车百公里用5个油，一堵车用8.5个油。”他们一天跑300多公里，也就是说每个出租车司机9升多油堆成尾气排到空中。北京一共有12万辆，我们算一算有多少油变成尾气?于是乎，与每个人都有关系。

北京PM2.5的构成及其分析(PPT无图)，燃煤，冶金，水泥，燃油/汽车。我们看到北京有一个科学院里的数，汽车尾气只占北京PM2.5的4%。上海有一个教授说：“骑自行车跟开车对空气的污染一样。”这是一个笑话。美国使馆公布PM2.5，去监测的人不一定是美国政府去的，如果把这个看成中国政府去的，这个比去西点军校学雷锋更可笑。于是乎，我们政府怎样定位?怎样处理好政府与市场的关系?这是三中全会提出的一个全新的命题。

我这里用的最新的数据，一直到3月7号，今天是12号(植树节)。严重性我就不说了。

碰到污染是坏事，但是变成了好事，引起决策者和公众的关心了，修改了大气质量标准，出台了“气十条”，开展了相关的大讨论，更主要是带火了环保市场。我们到股市上看一看，跟大气污染治理的股价老早就翻几倍。

二、大气污染防治的道与器。

人生病，医生高兴——英国谚语。

两个人到一个地方去玩，发现一个地方想买瓶水买不到。于是一个人想：“这不是人待的地方。”于是他回去了。另外一个人想：“我买不到，其他人肯定也买不到。”于是就卖水。现在大气污染也一样，用什么办法解决?有宏观、中观、微观。污染治理跟“水”一样，不能治理。国家实际上是要解决一个短期见效为长期大气质量好转奠定基础的。但是现在很多做事是“拆东墙补西墙”。

1.大气污染防治的宏观错误。

优化能源结构，煤炭消费总量、特别是减少煤炭的散烧。

2.大气污染防治的中观措施。

政府发布信息，农作物秸秆禁烧，引导农作物秸秆的综合利用。扬尘管理，工地裸露作业一旦发现严格处罚;道路扬尘：运上车。

我当时参加发改委、农业部、环保部三家起草的一个文件，我提出的措施进入了文件。会场环境是什么?亮度、气流、湿度、通风、空气质量，一个家电就可以解决这些所有的问题。建筑节能与创造一个适宜的人居环境，国际上是效仿自然。津巴布韦建了这么一个大楼(Harare地区Eastgate Centere)，不需供暖。

3.大气污染防治的微观应对。

(PPT图)我不知道这是哪一家的广告。绿色出行，空气净化器，戴口罩、少出门。这是一个很夸张的口罩。去年11月份我到意大利去有一个项目考察，我们的科技参赞给我推荐了一个产品，就是放在鼻子里。它是用的物理原理，把大气颗粒沉淀，没有额外的能源消耗。其实我们想像，很多人体上的动力学。比如：心脏一天60方的血液循环。我们能不能把这些自然科学、人体科学的原理，用到我们家电上来?这是我们开发、研究、创新的方向。当然，大气污染治理应该有新的思路，我这里讲三个思路，大家都熟悉。

互联网思维：不论何人、何时、何地、何物均可以流动、交易。于是乎对于我们家电生产会产生冲击，我们希望有新的商业模式。最好的商业模式是苹果手机，它自己不生产，它只做了一个产品的优化。

大数据思维：利用已有数据基础对制造业进行改造升级。其实这也是得到工业4.0的道理。

3D打印思维：将减量制造转变为增量制造(减少过程就是节约资源、减少污染物排放)。3D打印的核心是什么?传统打印是减量，比如：100件钢材可以生产出30公斤的产品出来，削、刨、减。但是真正的3D打印是减量制造转变为增量制造。我们有了健康家电，当然还不能说整个“健康产业”。“健康产业”还有养老、保健，这些都是大的“健康产业”，包括现在旅游也加入“健康”。“健康家电”应该有这种大的思路、思维。

正确的思路，要有正确的技术路线图。技术是一柄“双刃剑”，刚才肖主任讲ODS期待。有的时候“绿色”是50步笑100步的事情。我们想一想，ODS原来期待是有，以后变成ODS的东西发现是一个技术进步。同样，在健康家电也需要用更长远的考虑。当然，好的思路如果没有好的技术，叫“事倍功半”。有了好的思路和好的技术，叫“事半功倍”。企业发展对于社会是贡献，这种贡献是提供了就业机会、增加地方财政。如果一些好的思路没有好的技术，有时候会走弯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