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云淡风轻,润物无声,以岁月修复人心

还有10天就结束2016年了,各大媒体都纷纷进行年度大盘点。在上周刚结束的《新周刊》新锐榜中,获得2016年匠人精神大奖的是故宫匠人,他们被新锐榜授予“推委会特别大奖”。


故宫匠人示范了另一种新锐:他们个个身怀绝技,却自视凡常匠人,重新赋予深宫紧苑内古旧破损文物以人格和灵气。宫墙之内,他们勾连古今,无痕无名,寓远大寓棉巧;宫墙之外,他们云淡风轻,润物无声,以岁月修复人心。最近《我在故宫修文物》的纪录片电影上映了,导演萧寒说:“新锐榜奖项给了最古老的中国手艺人,也给了电影类型中最古老的纪录片。”纪录片的大热让我们关注到“文物修复师”这个特别的职业。今年故宫招新,应聘人数激增,已高达两万人,越来越多人愿意加入到文物修复的手艺中。


  • 故宫匠人获得“推委会特别大奖”,《我在故宫修文物》导演萧寒代领奖。

  • 纪录片的大热让我们关注到“文物修复师”这个特别的职业。今年故宫招新,应聘人数激增,已高达两万人。

  • 除了在故宫修文物的可爱手艺人,故宫之外也有文物修复师的身影。他们还代表中国走向国际,为有需要的国家提供文物修复援助,比如柬埔寨。

除了在故宫修文物的可爱手艺人,故宫之外也有文物修复师的身影。他们还代表中国走向国际,为有需要的国家提供文物修复援助,比如柬埔寨。


1860年,法国博物学家亨利·穆奥在追寻一只珍稀蝴蝶时,无意中发现了隐藏在丛林深处的柬埔寨吴哥王朝的都城遗址,这就是被誉为东方四大古迹之一的吴哥窟。吴哥建筑遗址的修复远非“重建”这么简单,建筑群上雕刻着的是信仰、历史与灵魂,这是一场浩大的文物修复工作。美学大师蒋勋曾经在《吴哥之美》中写道:这一块块散落的砖头,都像一个个听号施令的精灵,仿佛一个咒语就能让它们各归其位。


  • 1992年,柬埔寨吴哥古迹群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入濒危文化遗产名录。1993年,在联合国的组织下,法国、日本、美国等国家开始援助柬埔寨,进行吴哥遗址的修复,中国也承诺加入这项行动。

  • 008年,第一期工程完成了对周萨神庙的修复。2016年,第二期工程完成了对茶胶寺的修复。在即将开启的第三期工程中,中国将作为轮值主席国,主持柏威夏寺的修复工程。

  • 看起来文物修复队在柬埔寨的进展很顺利,实际上援柬吴哥的过程并不是一帆风顺的。第一次接手国际上的项目,中国文化遗产研究院院长刘曙光说,我们的修复队对自身还是不够自信。

第一期的工程是修复周萨神庙,这座庙宇的面积并不大,但整个修复过程用了10年。吴哥窟主要是石头堆砌的建筑,这在国内很少见。另外我们对吴哥时期大乘佛教形式、印度教形式的建筑了解得太少,因此对自身的研究能力、维护能力不够自信。在整个修复过程中遇到了很多困难。最开始接手周萨神庙的时候,整个建筑只剩下一个弥座台,上层建筑都是塌落的,周围长满杂草、灌木。从老照片里看到的就是一片废墟。所以要拯救周萨神庙第一件事就是清除杂草,然而周围的地下可能还隐藏着战争遗留的地雷。


由于吴哥拯救行动是一个国际性行为,每个国家对文物修复理念都有不同的见解。要以什么方法去修复吴哥窟,国际上存在着多种声音。在没有原图参照的情况下,要把4000多块沉重的石块,重新搭建成城堡。中国文物修复队采用的是原物重建法,也就是通过辨认散落的石头,恢复原有的建构。

修文物是一件对耐心度要求很高的事情,没有热爱是做不下去的。援柬队的文物保护工程师张念,大学毕业不久就加入了中国文物研究所,新婚一个月后就到暹粒参与吴哥窟修复工作。文物保护工程所所长乔云飞说:“对文物的修复,是一个由认知到敬畏的过,存有敬畏感,才能把文物修好。”故宫木器组的屈峰师傅说:“很多人都认为文物修复工作者是因为把这个文物修好了,所以他有价值,其实不见得是这么一个简单的方面。他在修这个文物的过程中,他跟它的交流,他对它的体悟,他上面已经把自己也融入到里头。文物是死的,要文物干什么,要文物的目的就是为了要让它传播文化。”

中国援柬队作为外派的文物修复师,对修复文物这件事除了热爱之外,更多的是责任。对祖国的责任,对传承世界文化遗产的责任。中国援柬队十几年的文物修复路,从一开始的饱受质疑,到如今受认可,即将开展第三期工程。中国对柬埔寨的无偿援助,获得了国际的认可,这一切都离不开文物修复师们的辛苦付出。


  • 在暹粒,援柬队的住所十分简单,小房间里一张床,一张桌子,没什么摆设。张念的房间,一面墙上贴着写满单词的便利贴,原因是来到这里发现语言不通,英文的用处很大,把单词贴在墙上强迫自己去记忆。

文物修复师

除了在故宫修文物的可爱手艺人,故宫之外也有文物修复师的身影。他们还代表中国走向国际,为有需要的国家提供文物修复援助,比如柬埔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