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国归来,他与妻子在故乡造1000㎡山景别墅,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异国归来,他与妻子在故乡造1000㎡山景别墅,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从南京往机场方向驱车四十分钟,

有一个民风淳朴的原生态村落。

村里石路蜿蜒,石屋错落,

遍野茶园与菜地环绕着大山的脉搏,

遵循着古老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几十年前,我曾在那里度过了

遥远而漫长的童年时代,

少年出山求学,而后出走半生,

奔忙于异国他乡。

2006年归乡访亲时,

感触之下委托当地建筑工人

在宅基地上修造了一栋房子,

此后十多年间未曾使用。

《黄金时代》里王小波说:

“那些将要去的地方,

都是未曾谋面的故乡。”

然而于我而言,

前半生已经走得太远太久。

千帆过尽,岁月峥嵘,

我不愿再强迫自己与热闹世界融合。

在大洋彼岸,

我与夫人过着最简单也最纯粹的生活,

几乎所有时间都用来种花、

养鱼、散步、爬山,

打理花园以及整理院子,平淡也知足。

可是却时常想起从前。

想起小时候住过的老屋,

想起烧火的木柴,

想起母亲在灶前为一家人准备饭食,

想起朦胧细雨中跟着大人上山采摘……

那时日子过得清贫,又踏实。

如今隔着故国三千里,

贪恋的不只是家乡的风物。

我看到远方的父母年事已高,

旧时的好友知交零落,

过去的路途辽阔无比。

或许人生就是一场修行,无论走出多远,

最终都会回到开始的地方。

我想,是时候回家了。

建筑·景观

建筑的生长脱离不了周围环境的基因,

要具有“生命力”的特征。

2019年冬天,当屋主邀请设计师

及其他朋友一起来项目考察时,

那栋建于十几年前的房屋已经颓败了。

由于当初建造的疏忽与不规范,

很多地方开始变形与下沉,

房屋地基不深,地下全是石块,山墙潮湿冒水……

△ 建筑前身

复杂的山坡环境极大增加了建筑改造的难度。

经过反复调研与科学测算,

尤其在考虑施工和运输难度很大的情况下,

最终方案是延续之前的建筑框架,

在原有基础上对房屋进行加固和修缮。

可以说,这是一次极具挑战的从建筑外观

到室内空间一体化的设计。

△ 建筑立面与剖面

结合项目环境和屋主诉求,

我们将这栋房子定义为“生长在山间的住宅”,

犹如屋主十五年前种下的萌芽,

经过渺茫的休眠,

在今时今日重启生命与活力。

——它必然是一种中国式的表达,

一种本土化的记忆,

一种在地性的回应,

一种质朴与温和的栖居。

它伫立在山腰上,

就像伫立在空旷的乡愁里,

在浩荡的云朵里,

在安静的山溪里,

在如篙的往事里。

整体建筑表皮采用现代夯土,

墙体就地取材,

使用了大量山里的岩石,

既有对传统工艺的尊重,

也根植于乡土泥魂的信仰。

粗糙纹理质感犹如时间留下的痕迹,

至简,又至坚,如同这片村庄数百年来

孕育出的一代又一代人的坚韧与力量。

大地色夯土外墙、石块

和铺天盖地的绿意,

弱化了这座新屋的突兀感。

在此后相当长的时间里,

它将与山野同生共息,

一同经受风吹、日晒、雨淋,

在自然侵蚀与冲刷下,

慢慢成为山的一部分——

这些细腻的感知性的联想,

如卒姆托在《瓦尔斯温泉浴场》中表达的:

“建筑处于山脉之中;

建筑从山脉中凸现出来;

建筑被山脉湮没。”

空间·陈设

如果说建筑是原生而质朴的,

那么室内空间则静谧且纯粹的。

前有水库澹澹兮生烟,

后有群山青青兮欲雨,

这栋房屋本身拥有得天独厚的自然景观。

然而原始形态中存在许多结构复杂的梁,

屋顶、门、窗的不和谐比例让空间极具封闭性,

内与外缺乏交互与衔接,

导致观感和体感都较为压抑。

△ 空间前身

我们首先对结构进行了整改,

交错杂乱的梁由于支撑原因无法改动,

于是随形借势, 在原有结构上做了斜坡,

将原本结构形态结合隐藏设备

和照明系统形成更简洁的体块。

重组之后, 选以低饱和度的微水泥覆盖,

空间由零散冗沉扭转为淡泊清爽的况貌。

柯布西耶曾说:

“建筑的历史就是为光线而斗争的历史,

就是为窗子而斗争的历史”。

在这个项目中,

我们渴望有实的墙,

有虚的窗, 更有时刻呈现外部风景的通路。

窗, 既屏挡一部分气候要素,

如风雨、寒暑等,

也提供更多人与自然关系的选择。

改造后的空间拥有绝佳光景与视野,

内部呈现出通透的空气感,

光影游离间拥抱一种日常的宁静。

麻布、旧木、陶罐灯,

幽微的天色, 都让人感到放松。

家具和物品以看似随意实则

符合屋主日常使用的习惯放置,

装饰性被尽可能地剔除,

无论功能诉求还是空间氛围

都指向一场浑然的纯粹、干净和舒展。

穿过过道, 来至茶室,空间机微幽玄,

简单到除了桌椅茶具不再需要其他任何。

这里是屋主平日最喜欢的地方,

沏一壶热茶, 翻两页闲书,

抑或只是看着窗外……

山峦叠翠, 晚霞如火,

有人荷锄而归, 有人林中漫步,

日子缓慢而惬意。

餐厅位于负一楼,

改造过程中由于原始地基不深,

工人偶然之下挖到部分山体,

在屋主的建议下它们被完整地保留了下来。

△ 石块前身

经过处理, 裸露的山体成为了一种装置,

一种想象, 一种思乡情结的真实拟貌。

它们被温和地纳入空间之中,

空间本身又与山共生,

让人联想起巴什拉所描述的:“

我们诗意地建构家屋,

家屋也灵性地建构我们。”

主卧澹泊恬静,

架高的地台区域为后期扩建而来,

既对空间进行了分割,

也延伸了视觉感受。

整面的落地窗让视线得以专注于山间,

专注于生活本身。

“人生海海, 山山而川,不过尔尔。”

于屋主而言这大约就是理想生活的样子,

得一屋安身, 味浓情小事,

心安之处即可重逢久违的自我。

(本文转载自设计部落,如有问题请及时沟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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