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岁,未婚未育,低物欲,不社交,她坚持过“非主流生活”:留在云南,宅84㎡,永不上班!

35岁,未婚未育,低物欲,不社交,她坚持过“非主流生活”:留在云南,宅84㎡,永不上班!

对于雷梅苔丝来说,2013,是她人生中最特殊的一年。

因为在这一年,她做了一个可以说是改变了一生的决定,离开呆了8年之久的北京去往云南,奔向全新的生活。

离开北京前,雷梅苔丝是个地地道道的老北漂,但她的生活,却和大部分北漂年轻人迥然相异——

大学毕业后只短暂地坐过几天班,在月租1600元的20㎡胡同房里,做一个自由的、慢悠悠的“社会闲散人员”。

更有意思的是,和很多逃离北京,去往二三线城市寻求喘息的年轻人不同,她的“离开”,是点突兀且安静的,还带着些莽撞与不计后果的味道。

雷梅苔丝是爱北京的。

甚至,在云南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后,她都没反应过来,自己当初怎么就舍得,那么干脆地搬离了北京。

雷梅苔丝从小在山西矿区长大,从北京的大学毕业后,就没离开过。

她称自己为社会闲散人员,找了份能解决温饱的书店店员工作(之前曾短暂坐班),又接了个旅游杂志的摄影师和写手的兼职,然后租了个胡同里的小房子,过上了平静快乐的北漂生活。

说实话,胡同房的居住条件不算好。

虽然房间内部可以改造得舒舒服服,但空间很小,摆一张床和一个书架后,几乎就不剩什么地方了,上厕所也要去外面的公厕,很不方便。

雷梅苔丝在北京时租的房子

而雷梅苔丝愿意住在胡同里,就是因为的质朴且热闹的烟火气。

她住的地方,房顶上有密密麻麻的爬山虎,房屋旁边还有一棵硕大粗壮的核桃树,坐在家里,时时能听到核桃砸到房顶上,发出咚咚的闷声。

对面房屋上,有一个巨大的鸽笼,每天清晨,鸽子都会蹲在里面发出蠢蠢欲动的咕咕声,而随时一抬头,总会透过窗户,看到一两只猫在漫射的阳光中,缓缓走过对面的房顶。

每到秋天,她一拉开房门,就能闻到落叶的香气,若逢下雨,那醉人的沙沙声便近在耳畔。

阳光好的时候,雷梅苔丝还会放她的猫去房顶上玩一会儿,等它玩够了,从窗户上跳回来时,就走过去抱抱它。

一起住在胡同里的邻居,也都是很好的人,她出门的时候可以放心地不锁门,下雨的时候,他们还会帮她把院子里的衣服收了。

她不是一个物欲很高的人,即使日子过得有些清贫,却也总是能在平淡的生活里,创造出丰沛的精神世界。

而她之所以后来去书店打工,原因也很简单——喜欢看书。

为了上班方便,她买了辆自行车代步,每天骑车往返于胡同和上班的书店。

中国美术馆旁盛开的白玉兰

就这样,日子慢慢悠悠地过着。

在很多人心里房价奇高无比、交通拥堵不堪、工作心力交瘁,到处都是无边无际外来人面孔的北京,在雷梅苔丝眼中,却是安静且祥和,质朴而又雅致,清高却也热情的样子。

而在北京生活的那些日子,也成了她人生中非常珍贵的时光,欲望不多、平静也快乐。

2013年,雾霾突至,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雷梅苔丝很难再在胡同里坐着,看天边慢悠悠晃荡的云了。

于是,她决定送自己一段前往西南地区的长途旅行,也算是告慰北漂八年的辛苦劳累。

直到今天,雷梅苔丝依然记得,自己的那场突如其来的旅行。

当绿皮火车一路晃晃悠悠驶入云南,车窗外,是迷人的云和光,风和田野,天空兀也变得清凉透彻,高远深邃。

而大理,就像一个理想国,突然闯进她的世界。

这场旅行,持续了差不多三个月的时间。

雷梅苔丝曾在香格里拉到德钦的大巴上,看到远山叠满了黝黑的松林,松树上的雪粒在刺眼的阳光下闪烁,灿烂浪漫得如同漫天繁星。

她也曾在沙溪古镇里,于静谧的晨雾中,漫步在清净空旷的石板路,还因为同行朋友的投缘和搞笑笑肿了脸。

在背靠苍山、面朝洱海的大理,她见到了很多有着多种生活形态的人,无论是当地人还是嬉皮士,他们的脸上都扬着快乐而满足的笑。

那段时间,雷梅苔丝认识了不少和她一样的“社会闲散人员”,被陌生同类包围的安全感,让她觉得无比踏实。

于是,她回到北京,退了房,打包好数量不多的行李,去往大理生活。

临走前,左边隔壁的邻居帮她打扫干净屋子,右边隔壁的张妈邀请她去家里,一人搂一只猫聊天到深夜。

在大理安顿下来后,雷梅苔丝租了个院子开客栈。

刚租下来的时候,这个院子陈旧破败,墙上贴着恶俗的白色瓷砖,院子里支着丑陋的铁皮窝棚。

改造后的院子

她大拆大改了三个月,仔仔细细布置出几间温馨小屋,并装上了古朴的木格子落地门窗。

每个晴朗的早晨,阳光穿过庭院里的花草照进来,影子被分成一块一块的落在地板和床铺上,又暖又美。

一直喜欢鲜花的她,生活在北京时时常因为没地方种花而苦恼。

这一次,她在大理的院子里种满了花草,春天有杜鹃花,夏天有绣球、紫阳花,秋天有石榴和桂花香,月季、栀子花、铜钱草……

清风拂过,满院馨香。

小小的庭院里,还专门设计了一个日式惊鹿。

水从竹子中流到天然的石钵里,安宁又平静。

雷梅苔丝还和在旅途中认识的朋友一起,开过一家小小的饭馆。

工作人员只有两个,她自己负责做饭,另一个负责接待和洗碗。

开客栈的日子很快乐,雷梅苔丝也结识了不少有趣儿鲜活的人。

不忙的时候,她会在院子里支上画架画画,猫咪就在脚边安静地趴着。


就这样,时间一晃到了2019年。

在雷梅苔丝以为日子就可以这样,不慌不忙地过下去时,疫情来了。

三年疫情下来,她发现很多事情,并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便将客栈转让了出去,离开大理去往昆明,搬进了位于这座城市郊区的84㎡两居室里生活。

这套房子是雷梅苔丝亲手设计布置的,几乎每个区域都有明亮的落地窗,景致极好。

因为宅家时间长,她把家里最大、最好的空间留给了一体化的公区,客厅、餐厅、活动区域一眼望穿、动线极其便捷。

客厅里的两组沙发相对而立,靠墙放着一张斗柜,方便窝在沙发上时拿取物品。

阳台包入室内,临窗下还放了一张古朴别致的案几,无论是观雨、赏花、读书、吃饭都很舒适。

客厅与餐厅之间,以一张旧书架相隔,书架旁放着的,是雷梅苔丝从日本淘来的中古回流屏风。

它与星星点点的暖黄灯光和漂亮的花草一起,为空间烘托出了典雅的东方气韵。

因为家里只有两个人,餐桌便选择了尺寸较小的圆形款式,不影响日常活动。

餐厅旁,就是由书架、钢琴、画架组成的多功能区了。

平日里,雷梅苔丝会在这儿弹弹琴、作作画、做做手工,鲜少出门。

她是物欲很低的人,习惯了过简朴生活,所以偶尔接点散活赚些钱,就足够了。

家里的画大多是雷梅苔丝自己画的

卧室的布置特别简单,除了推开门一眼就能看到的中古屏风,再无其它多余修饰。

但这里的灯光布置颇为绝妙。

两盏圆形灯如同一轮圆月,照亮了屏风上的山水画,雅致又自然,刚好与窗外的风景相呼应,让睡眠氛围更为轻松。

虽然远离市区,生活稍有不便,但当下的生活,雷梅苔丝满足极了。

她仿佛又过上了过去在北京住胡同时的日子,做做设计、卖卖特产,钱赚得不多,也没那么焦虑。

毕竟,每天站在窗前,抬眼便是山花烂漫、层林尽染,有再多的不快乐,都能被慢慢消解掉。

当然,雷梅苔丝也不是一直都宅在家里。

虽然已过了三十而立的年纪,但她却依然喜欢和过去一样“说走就走”,足迹也渐渐不仅再限于国内。

她在西伯利亚结冰的湖面上,与空旷的城镇街巷里踯躅前行,偶遇肃穆的教堂。

在马来西亚海边人头攒动的大排档里吃海鲜、吹海风。

在菲律宾潜水,缓缓游过童话般的海底世界。

在斯里兰卡当义工,住被热带植物包裹着的小屋里,偶尔还会坐坐颇具特色的当地火车。

前几年,雷梅苔丝还在大理时,一个北京的民宿主人跑来同她见面。

两个人聊起胡同,聊起过去的生活,和院子里晒着的花花绿绿的被、窗台上的棉鞋和土豆、遮天蔽日的苍老大树、树梢上挂着的古老而温柔的新月,和在忽明忽暗的树叶里藏着的小猫。

可若是问起她,愿不愿意回到北京,答案可能是否定的。

因为北京对她来说,是非常珍贵的人生过往,而云南,则是她朴实、安定又辽阔的当下。

看看不晦涩不难懂的书,拍拍不入流的照片,听听喜欢的音乐,心血来潮时画一些小画儿……现在的生活,她已经很满足了。

“我现在,很快乐”,雷梅苔丝如是说。

(文章来源:装个好房子,如有问题请及时沟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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